“我想你误会了。我保护你不是因为听从任何一人的命令而行动,一切都遵循我的意愿而行。也许你会为我现在所做的感到矛盾不安,也许这一切灾祸的开端可能会伴随着你的存在而渐渐浮现,让别人遭受不幸“。
“但是选择走上这条充斥不幸和悲伤道路是我决定的,是我心甘自愿接受这个安排。尽管如此,我仍不会为自己的选择感到懊悔不已,反倒我还会自豪。”
“不过,伊蒂艾伦老师,我始终......”
伊蒂艾伦伸出食指贴在蹈梅的唇边,也眯了左眼并重复他的动作,将指尖手贴在唇边。他便流露丰有饶味的笑意,便继续说下去。
“先不要说下去,你仍记得我说过的话吗?”
“你的意思是【一个人可能走下去会有点艰苦,你愿意让我走在前方,成为驱除一切阻挠之物的「骑士」,接受我的保护吗?】?但是我不懂这句话。 “
"对喔。因为你应当受到保护,所以我希望借此能成为你的待卫。我还记得刚开始认识你的事,当时你刻意与我保持距离,处处防备,就像刺猬那样一边惊恐一边防备着敌人。而我就暗地里抱怨贝尔他挑错人选,将棘手的事抛到我的手上。当时我们也许没想到大家彼此会变得像现在那样和睦相处。"
他再一次温柔地安慰蹈梅,就好比那时候他们两人待在工房那样。明明是为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而存在的「狱卒」,但其表现却是深切关心「囚犯」,不断安抚她的内心的恐惧和伤痛。
此刻,蹈梅的眼眶再次不自觉地湿润起来,不过她不希望自己的眼泪奉献予这位老师,坚持忍耐。
"Don't be worry about that.Everything will be better. I swear that it will come truth. (请不要担心,一切也会变好的 因为我发誓会将一切变为真实。)"
他语重深长地说完这番话后,随即轻轻抚摸她的头,少女无可置言,两人的眼神互相对望。
在万赖俱静、繁星不在的深夜里,大地被漆黑吞噬,黯淡无光的医疗室只剩少女一人默默地忍受孤独。但是她不感到悲伤,因为黑夜的上空仍有月亮陪伴她,虽然它的光是冷清的,远远不及白昼的骄阳为世人带来永不竭尽的闪耀和温暖,但他慈祥如母亲,敞开宽容胸拥抱少女,待在她的身旁。
"看来我们只能待在这里过夜,毕竟出了去的话可能会招惹死神的注意。"
"那么我先替你找找毛毡被子的东西,不然躺在地上的你会着凉。"
"那么劳烦你了。你真是一位很细心的女孩。"
听过伊蒂艾伦的感谢,蹈梅满脸羞红,不敢回头对望。接下来,她仔细搜寻医疗室内的物资,发现病床上应有的被子全都反锁储物柜那边。再环顾四周时,只见一块包裹某样庞大物品的灰布。无可奈可地,她没有多加思考就取下来,递给伊蒂艾伦。被揭下布廉之物则是一面镜子,映射不祥冰冷的影像。
"坦白而言,你为何宁顾躺在冰凉的地板上,也不要躺卧床上?"
"很抱歉,刚才的结界魔法几乎掏空了我所有的魔力,害我现在无法动弹。如果你在意的话,你放下就行了。"
蹈梅当然没有照着他的意思而行,只是靠近他的身边,默默地躺下,将布廉围绕着两人。
"帕拉米娅,你的身体才刚刚复原,待在地板的话可会着凉的话,这对你不太好。"
"无所谓,反正我们有的是布廉,加上你我的距离又那么近,这个位置也挺暖和。根本不用担心入夜后的冷风,还有躺在这里也是不错选择。看,这个角度可适合两人饱览明月的好地方。"
伊蒂艾伦的脸瞬间抹上一道殷红,他刻意回避蹈梅的视线。没想到这位女学生会说出这番话,还真意外。
就这样他们经历死神的追捕,总算能放下绷紧的神经,好好地睡上一觉,等待明天的来黎。的确,这是两人的想法。可惜,上天安排的惊心动魄演出仍未落幕,只是进入高潮。
(呵,真是幸福的家伙。亏她干出这种事后还能与这位乐天的男老师卿卿我我。)
(果然不给她一点苦头,是永远无法让她体会自己是多么残忍的行举。不过,如果只是把握我赫赫有名的名气和镰刀恐吓她只是孩子气的做法。我应该要另找其他高明的方法击溃她,至少这不会缺失我进行试炼的目的。)
(如果你是打算伤害她的话,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。)
此时,帕拉米娅出现死神的眼前,她摆出充斥敌意的表情,看过的人几乎都会意识到"她想杀掉我"的想法。可惜对死神来说,"死亡"是自身的象征,这副表情只能引来它玩世不恭的嘲笑。
"什么啊,原来只是落魄的灵魂。你不怕我会修理你?"
"如果你做到的话,我早就不会与你闲话家常。况且以前的我可是经常伴你左右的「常客」,天天瞻仰你的大名和光容,怎可能会害怕你?"
"呵,还真是这样的一回事,不过也是三年前的事吧。毕竟你叫我这副天天收刻割无数灵魂的速递员,怎可能记清你的脸容?苏/联的嗜血的恶魔。"
两人展开一连串的唇舌之争,他们两人尖酸刻薄的言语,掩盖他们处于冷战爆发边缘的紧张和不安。
"所以啊,死神,你就不能关照我这位老客户的份上,不要碰到现在的「我」半点毛发,不然我可会很困扰。 "
"你还是摆出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老样子,与死神讨价还价。很可惜地,今次我可不能如平日那样答应你的无理要求。"
"啥,要求吗?看来你误会了,我根本不是乞求你,这是命令。"
帕拉米娅加重严肃语气,她敌视的眼神更为坚定不移,一手握着符有锁链的流星锤,二话不说地朝向他攻击。可惜这一攻并未彻底达到成效,死神化为暗影,巧妙地闪避锤头攻击。
"啧,frozen (定格)"
她连续喊出咒语,扳指发出闪烁暗蓝光芒的法术,试图封住死神的行动却不果。
"哎唷,哪有淑女会作出多么粗暴的攻击,这很不优美的。你引以为傲的枪法呢?你所承续的家系魔法呢?为何全都隐而不为?"
"当心你健谈的嘴脸会因你狂妄无礼的言辞消灭殆尽。"
"「哎呀,我很害怕啊。」,如果现在待在这副臭皮囊体内的人是你的话,我真的会说出这番话表迖对你的畏惧。 "
帕拉米娅霎时沉默下来,她回眸远处正陪伴伊蒂艾伦的蹈梅。
"你到底想干什么?"
"放心吧,我不会杀了'她',只是让她变得强壮起来。不过前提是她承受自己一直逃避的不堪过去后,还不会倒下为止。"
"所以你打算毁灭蹈梅的人格,如同当年你抹杀我那样?"
"不要将话说得那么难听,这只是「教导」他。 "
死神回眸远处的两人,流露不祥的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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